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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被炸已重生
20↑ 刘辩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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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小吸血鬼

国庆连更7篇挑战(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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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美学(但完全没be)

养成系病娇故事



陆沉


你看着晕倒在家门口的小孩,犹豫着该不该报警,最后你思考了两分钟,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还是选择把他抱进屋里处理伤口。


你都做好了他会惊慌失措醒来甚至敌我不分责问你的准备,结果他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一样睁眼,那双一片死寂的红瞳让你诧异的屏住呼吸了。


他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环绕这样冰冷的气息,让你不禁皱眉。


“你还好吗。”你警惕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你,又看看自己的身体,不甚在意的坐起来,好像不论是死了还是没死成对他而言都不算太惊讶的结果,“谢谢。”


屋子里寂静了一会儿,你沉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是因为什么也不想说。


“……我做了粥,你喝吗。”


长相精致的男孩抿了抿嘴,他似乎想拒绝你,但又确实饿得不行,最后权衡再三,他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没事。”你笑着给他端来,“小心烫。”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程度的危险,也不是第一次被好心人救起,他平静的过分诡异,好像这些都习以为常。你看着他的行为举止,其实哪怕他的衣服有大面积划破,但从面料和剪裁来看,他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极有可能是个小少爷。


或许联系他家里人会有奖金可拿吗,你在心里悄悄想着。


不过按照他被捡走的熟练程度来看,这家人不像是会出钱感谢的样子,他也不一定愿意等人来接。


你在心里已经默默给这个方案打上叉。


“你可以联系我家里,他们会给你钱。”小孩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提醒你。


心里想想是一回事,真的付诸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你平静地递给他纸巾,你对陌生人没有什么好奇心,这会儿也不想处理别的小孩的家务事,但要你放任他不管,好像也不太可能。你暗自叹气,你真的做不到开门的时候像没看见一样从他身上跨过去,既然接进来了,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没理会他的话。“你想回去吗。”你问他,“不想走也可以在我这儿住两天,我一个人住。”


“……我不知道。”他捧着碗回答,“我不知道。”


总之,他没有选择离开,你也没有把他赶走,于是他就顺其自然的住下了。


他叫陆沉。


你听到他的姓氏,你的心沉甸甸的抖了两下,他是陆家的少爷。


“你知道陆家。”他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能做到看穿你一些简单的想法。


“是。你的家族很难不被人记住。”你没有否认,“起码每一个幸存者都不会轻易忘记。”


他没料到你会这样回答,无措的抿了抿唇。他在自责吗。你又不咸不淡的补充道,“那是上一辈的事了。”和你没有关系。


他沉默着低头走了,像是无声拒绝你的安慰。


你住在深山里,突然捡到一个半大的孩子,习惯了一个人吃喝的日子,一下要多照顾一个人还挺不适应的。他低着头往前走,深处是森林的边缘,你记得那里有一湖泉水,“陆沉——别走太远——”你喊道。除了惊起林里的鸟群,没有人回应你,你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又疾步走了两步,“陆沉——”


“知道了——”半晌,一个稚嫩的声音远远地回复你。



陆沉看上去不是第一次来森林,也不是第一次在森林里探险,他不像任何一个参观者,善于发现森林里一切新奇的美景,他更像是狩猎者,寻找一切可以存货下去的资源。


“我们吃不了这么多……这个不用摘,我房子里有可以处理的机器……别这么浪费啊,这个很难得的……手下留情,这片林子都给你薅秃了……你是来找吃的还是来破坏森林生态环境的……”你像个老妈子一样跟在他时不时的吐槽两句。


陆沉一开始还有些窘迫的看你,后来已经学会平静的放下屠刀观察你的动作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起码你没有真的费心教他什么不出一天他已经能独自处理大部分的收集,偶尔会拿着难以区分的植物来请教你,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乖巧,阳光从树林的间隙中落下,刷在他的五官上。陆沉的睫毛很长,眉眼也属于浓颜系,凑近了看有一股子妖气,那时你不会想到长大后的他居然习惯于把自己好看的眉眼藏匿在眼镜后边。


你们像是突然开启了童话世界的bgm,开始一段短暂的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人提起陆家,没有人提起离开,你专门为他进城买了很多衣服,给他单独做了一张沙发,开了一间房做书房,为他做了一个大大的书柜,好像他要在这里住上好多年似的。


你原想给他搭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没开工就被被陆沉拒绝了。


“我怕黑。”小小的男孩抓着你的衣摆,说出这样蹩脚的理由。


“我知道了。”你蹲下身子摸他的脑袋,没有拆穿这么明显的谎话。


于是每天午后和夜晚,你和陆沉就窝在那张略大的单人床上,陆沉的睡姿很乖,缩在你怀里一动不动,倒是你晚上又是翻身又是踹被子的,惹得他经常爬起来给你盖被子。


不过他从来不会说什么,第二天你睁眼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鬼从你怀里坐起来。“早安,姐姐。”


陆沉的性格其实有些认生,只是他的家教使他对别人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但是一旦熟悉起来,或者说被他接纳之后,他其实出人意料的粘人。


比如说自从你玩心大发给他读过一次睡前童话之后,这就变成每晚的保留节目,如果你想早睡他就会委委屈屈的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小小的身子转过去不理你,“晚安。”


好嘛,连姐姐都不叫了。


没别的办法,他这样乖巧的孩子卖起委屈来你是最受不了的,你能感觉到他其实倒也不是喜欢听格林童话,他只是喜欢你给他念书这个环节罢了,因为有一天晚上你换了安徒生童话讲, 他听完了什么也没说,和平常一样和你道晚安。


“那个小女孩其实知道自己活不过冬天吧。”过了好久,你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陆沉的声音突然闷闷地从被子下边传来,“她只能在寒冬里为自己点亮手里所有的火和光,来幻想她认知里所有美好的东西……”


“……她起码还有人可怀念。”


陆沉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他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


你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小小的他。


“从现在开始,你也有了——”


“如果你需要一个寄托,我来给你属于你的火柴,我会成为你的念想。”你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哄小孩睡觉一般宽慰他,感受怀里的男孩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陆沉,你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寄托,是谁都可以,不一定是我,不一定是特别的人,你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而已。”


像是魔咒一般,怀里的人已经熟睡了,你吻他的额头,“你是要往前走的人,千万不要回头看。”


你的眼眶湿润了,你不甚确定,是自己的泪落在他的脸颊,还是他的泪顺着眼眶流出,他颤抖着细长的睫毛,你抹去泪水,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不该给他这么温柔的幻想,你心里清楚,他是陆家的少爷,陆氏未来的继承人,他要走的路,他要做的事,他不该幻想这种无用的乌托邦,你费尽心思为他打造一个温柔乡,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可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太可怜了。你颤抖着肩膀咬住唇,他尚且年幼的身躯躲在你怀里,如果你真能狠下心使他舍弃一切温存,他甚至临终都不如一个在雪地里咽气的小女孩,他划亮自己仅有的火柴,无人可念,无人可想,最后可笑潦草的结束悲惨的人生。


或许有人说这是命运。


但对陆沉来说,这太残忍了。


或许你会后悔的,你闭上眼心想,你一定会后悔自己今时今日对他的仁慈。


但即使被憎恨也好,被辜负也罢,他总算有人可想,有人可爱。


你知道你将亲生手捏碎你为他打造的这个美丽的乌托邦,你的使命到此结束了。





“……救救我……姐姐……救救我……”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不要……姐姐……不要这样……”


你无数次从重复的噩梦里惊醒。


二十年前的夜晚,如同一场戛然而止的美梦,又如同一场灾难开始的序端,从那之后的陆沉,你再没能见到,于是只能从各种来自陆家的消息里听见他的名字,知道他身居高位,知道他年少有为。


唯独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你想到那个在森林里如同山神一般俊美精致的小孩,他也曾无忧无虑的在山间奔走过,双手捧起一汪泉水洗脸,然后湿漉漉的叫你一声姐姐。他也曾因山间的美景和雨后的彩虹惊奇地瞪大双眼从而失误已经被钳制的猎物,他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气喘吁吁跑回家,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等你给他擦干湿发,他会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开朗的笑,毫无防备的安睡,趁午睡的时间溜出去采野花送给你,会在第一次自己做出一顿像样的午饭时眼睛亮亮的问你好不好吃,会因为深夜森林里的野兽躲在房里不敢出门,他会开心,会害怕,会沮丧,会欢呼,他合理的拥有一切情绪。


短暂的幸福是最残忍的。


此后他再没有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许是他人有意为之,或许是他刻意回避。


总之他变得沉默,变得万事俱备,变得温和疏离,变得无所畏惧,变得筹谋帷幄,变成了别人嘴里的【陆沉】。


这个名字仿佛一口巨大的棺材,从他生到他死,都牢牢的框住他,使他逃脱不得半分。


你能说你没有参与打造这口棺材吗,你不能肯定。


或许你制成的是他的枕席,他的被褥,以供他死后安眠。


但谁说这就是善举呢。



你记得自己二十年前捡到一只小小的他,短暂的几天罢了,他短暂的活过,然后亲手被你摧毁。


“……我真的做不到……”


他哭了的。


“救救我……”


他都向你呼救了。


明明他已经乞求着你伸手救他。


他划亮了自己的火柴,可奇迹并不降临于他。


所以时至今日,二十年后的你被他捡走,被迫瘫软的四肢,你倒进已经长成成熟吸血鬼的男人怀里,他深红的瞳,里边倒映你全部的痴念与幻想。


他学得很好,编制一场完美幻境的本领,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学会为你制造美梦,他只学会了如何制造一场足矣覆灭你灵魂的灾难。


陆沉的嘴角带着近乎于癫狂的笑,他看着女人在自己怀里无力的小声尖叫着,她的幻境里全是他自己,是他无数次想念过,无数次悔恨过的噩梦,她终于接近崩溃了,她无意识地念他的名字。


“陆沉……陆沉……”


“我在。”他笑着,肆意的报复。


在你眼里,他宛如一条亮出自己獠牙毒蛇,此刻你已经被死死缠住,他的毒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扼住你的喉,你连呼救的呻吟都需要获得他的首肯。


他的眼里不再是冰冷的了,他突然一朵突然恢复生机的,妖艳的曼陀罗花,他诡异的绽放了,用自己的芬芳吸引前来探寻的客人,然后看着他们惊恐,他们抽搐,最后欣赏他们的死状。


他是鲜红的毒药,艳丽的勾引你。


而你甘之如饴。


“……陆沉……”


他诧异的看见怀里原本垂死挣扎的女人,没有流露出一分他所期待的恐惧,愤怒,悲伤。


他怀里的女人,连尖叫都无法发出的猎物,居然冲他露出一个痴狂的,美艳的笑。




她仍未瞑目,连那可怕的笑都还留在她美丽的脸上,可那柔软的唇舌间,那曾温柔吻过他额头的双唇间,却不再徒劳的呼喊他的名字。


陆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那一瞬被凝固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张嘴咬住女人的脖子。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拿你没办法。”


既然如此,陆沉紧紧的拥住怀里单薄的人,那就陪他一起享受长久的黑暗吧,起码这一次,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你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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