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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被炸已重生
20↑ 刘辩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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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小火龙

国庆连更挑战(1/7)

失踪人口回归


4k+求三连

全员幼化


你是家长篇






萧逸


你下班回到家,家里的灯全暗着,推开小混蛋的房门,果不其然,灯暗着,房间里的滑板不见了。


“小混蛋……”你握了握拳头,孩子大了,打是打不动了,你深呼吸了两口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下班路上买好的熟食热了热端上桌,你一边下面一边给萧逸的智能手表打电话。


对面嘟了几声,一个稚嫩的声音接起来,“喂?”


你一听见萧逸的声音,肚子里那股子火气又一下子冒上来,“小混蛋!又跑哪里野去了!赶快给我滚回来吃饭!”


“冤枉啊大美女,”小屁孩那边传来滑板在地面滑过的声音,你能听见他那边有马路上汽车按喇叭和行人说话的吵闹背景,“我明明是以为你今天下班晚了,去你公司接你下班的,谁知道错过了。马上就回来了。”


你分明接到老师的电话说他下午逃课出去玩了,什么等你下班,估计是打算嬉皮笑脸道歉的路数,但听他没个正形风风火火就要往回赶,你还是一句话崩出嘴边,“不着急!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啦,等我回来。”


这小孩儿,你听着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小小年纪主意倒是不少。


你把汤面盛在碗里,看着房间里的布置,不知为什么你没有把灯打开,只是就着窗外的自然光,在这份静谧昏暗的氛围里,你看着客厅里的电视机,沙发,落地窗,书柜,几年前的这个房子还不是这种布置,你的家里不会出现小男孩的DVD,不会出现滑板单车,不会出现各种复杂的手办高达,不会有小小的头盔和防护护具,不会有旱冰鞋和各种青少年运动比赛的奖牌,不会有初中生的课本和习题册,不会有飞镖盘,不会有一个小小的萧逸。


其实为什么要把他从院长那里领来呢,你也说不好,孤儿院里的孩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对萧逸放不下心来,他明明是个能自理有主见的孩子,早早就能自己外出打工,比大部分的孩子更有生存的能力,为什么还是要把他带回家呢。


你不知道自己那时在想什么,你自己的生活很大程度上也是一团糟,还要再负担一个孩子,你明明不是那么没有责任心的人,连多养一只小动物都一定会再三考虑自己的经济能力,可是对上小萧逸的眼睛时,他问你,“那你愿意带我走吗。”你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有些人可能就是这种存在吧,只要你遇上了,只要他开口,你完全想不到自己还能有拒绝这个选项。


你常去孤儿院教小孩儿们画画,一半是去兼职一半是为了关照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你早就听说过萧逸的大名,在孩子们的嘴里,他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经常逃课打架,不服管教的少年,也会有在外打工的孩子告诉你萧逸其实很善良,经常帮助大家,赚了钱也多拿回来给年纪小的孩子们买吃的。


你早就想认识一下这个孩子,你对他充满了好奇,可是每一次你去的时候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又偷跑出去,你一次也没有能见到他。


那个蓝瞳的少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即使你从来没见过他,你还是一眼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萧逸。”



“这位女士,你认识他吗?”民警看你喊出他的名字,上前询问。萧逸被他们反手压着,手腕上因为之前反抗过的原因已经上了手铐,他看见你,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挣扎了两下,手腕上已经磨破了,他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那双显眼的瞳,紧绷的下颚透露出他此刻的紧张,“我不认识她。”他先你一步做出回答。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你,但可以确认的是,他是摊上麻烦了。


明明只有十四岁,少年的身上显不出一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样子,把他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甚至很难一下把他和那些人分别出来。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哪家的不良少年,“没人要的野孩子”“没爹没妈管的”“这辈子都是社会的残渣”诸如此类的,你曾经听过的对萧逸的评价,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没处去说,也无从去辩解。


从各种角度上,你不认识萧逸,所以也无从去相信他的品行,但你看着他弓着身子被钳制住,像是委屈到极点似的,不甘的徒劳挣扎着的他,你平静的对民警说,“是的,我是他的老师,出什么事了,您可以和我说。”


萧逸像是进惯了看守所,轻车熟路的坐下,甚至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民警正和你沟通,他就垂着手乖乖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你。


“……我没偷东西。”民警刚刚和你讲完大致情况,他突然冷不丁地反驳到。


没有再多余的解释,他大概是重复地疲惫了,只是固执的与你对视,“姐姐,我没有偷东西。”


“人赃俱获,你在这里撒谎还有什么用呢!”民警拍了一下桌子,桌上是一个钱包,还有一部手机。


萧逸没再说话,疲倦的抿了抿唇,你握住他的手,翻看手腕处磨破的地方,有点出血了,“不好意思,你们这里有碘酒和纱布吗。”


没有监控,只有脏物,报警的老板和作证的店员。想也知道,如果萧逸没有说谎,那就是店员做错了事栽赃给他。你叹了口气,有些事虽然说起来俗套,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像萧逸这种早早没有亲人的孩子是最无力的,没有人会听他解释,没有人为他发声,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喊了。


“或许您愿意给孩子一个机会说一说他看到的真相吗。”你冷静的说,其实你平时根本不是这么有底气的人,只是在孩子面前你愿意撑一撑场子,况且这件事比起你今天被甲方刁难的场面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崩溃。


萧逸并不是怯场的性格,你让他说他就大大方方的陈述了一遍经过,不过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完整平静的倾听他,他的叙述过于简短,需要不停的补充才能让你们完整的理解。


这家店是家真正意义上的黑店,网吧营业执照是早早过期的,平时就靠好看的女店员拉客人进来消费,店长负责忽悠,那个作证的店员负责偷窃顾客身上值钱的东西,等客人回来找的时候再说店里没有监控,无从查找。萧逸是来打临时工的,本来老板打算叫他出去拉客,他像站桩一样站了两天,有人主动来搭讪也不回话 ,之后就被安排在店里做保洁,管管后台开机端盘子做打杂和重活。


今天很不巧的是这位客人临走时就发现了自己的财物遗失,当场找店长闹事,店员和店长是惯犯,自然就栽赃到了萧逸这个可有可无的临时工身上。


你敲了敲桌面,“我想,既然孩子和报案人的说辞不同,现场也没有监控,脏物现在拿去验指纹也不现实,你们地方派出所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专门跑一趟……”果然,这话一说,对面民警的脸色也有点为难,“我也不为难你,这黑店既然是这么多年的开着,我不信他在你们这儿没猫腻,我只说一样,这个孩子,”你指了指萧逸,“今年还没满十六周岁,雇佣童工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我去举报,你们作为监管者也会付一定责任。”


一片寂静。


你心里有了答案,这场谈判赢得比你那微薄的工资可真是容易多了。你一手拉起萧逸,做结论一般站起身,“今天我就把孩子带走了,辛苦。”


没有一个人阻拦你们。


萧逸被你牵着走出派出所,你回头看他,一直到你找到一家甜品店坐下给他点了一杯饮料,他还愣神着。


从没有人去派出所捞他,从没有人愿意牵着他回家。也早就没有人愿意叫他一句“我家的孩子”。


他确实还是个孩子,只是被不负责的大人弄丢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点了我常喝的,你尝尝喜不喜欢。”你不知道以萧逸的性格会不会对你亲近,这会儿只好尽可能的温和些。


“……谢谢。”他认真的说。


后来你再去孤儿院教课,每次都能见到萧逸。他好像突然就从你的世界里脱下了隐形衣,虽然他多数是前半节课笑吟吟的在最后排目视你走进教室,你讲到后半节课猛地一抬头,发现萧逸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空着。或是前半节课空着的作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坐上一个从后门溜进来的小男孩,笑吟吟撑着脑袋看你给年纪小的孩子们画画。


他并不和你多说话,好像也没有放弃外出打工,只是愿意从自己的时间里挤出很多部分来见你。


你带走他的那天,他没有来上课,你觉得奇怪于是问了孤儿院的几个孩子,他们说萧逸被关禁闭了。


因为纵火。


其实只是一时异能的失控,可惜这个少年的异能具有较大的杀伤力,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损失的财产叫他一个孩子赔出来也不太现实,院长没办法,正打算找人把他领养走或者转到别的院去管教。


他一定是受了什么苛责或委屈,你心里明白,他是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会伤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称得上家的地方,你见过萧逸喂院子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他会给新来的孩子买糖果,他会帮在外工作的孩子打架,他会把自己的东西省下来送给需要帮助的孩子,他会背生病的孩子去找院里的医生看病,他不可能一时冲动就放火伤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认识萧逸的时间或许比你长得多,尤其院长,但是对于萧逸的了解,老实说,片面的吓人。


你看着院长准备将他的照片发给一对又一对夫妇,院长不关心他吗,也不是的,那些年轻的夫妇都是院长挑选过能够对孩子们负责的好心人,可是对萧逸来说,他真的愿意吗,他真的需要吗。


“我能见见他吗。”


禁闭室是一间简单的房间,通风极差,你还没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和难闻的怪味,房间里一点光也没有,萧逸靠着墙坐着,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


你蹲下身子和他平视,萧逸抬起头,他诧异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


“我好像又惹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我只是想帮忙,他们却到处和别人说我是怪物。”他微微皱眉,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委屈,“可是我觉得我没有搞砸啊,只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就是错的了吗。”


“既然都是我错,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你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该从这个年纪的孩子嘴里问出来,同样的,也不该在这里被简单的解答。


“如果你生来就与众不同,那说明你和所有人的任务都不一样。”


“……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对吗。如果你和他们跑向不同的地方,不是因为你走错了,是因为你要去看他们看不见的风景,你要去他们到不了的地方。”


你在昏暗的房间里盯着萧逸逐渐亮起来的眼睛,“萧逸,我现在需要点亮你的灯,你可以做到吗。”


你和他之间,在萧逸的掌心里,亮起一盏蓝色的火苗,它摇曳着,燃烧着,点亮了时空的那一瞬。


“你看,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被我点亮,你是唯一一个,多厉害啊。”




“我回来了——!”萧逸的声音打断你的回忆,屋里亮起熟悉的蓝色火苗,你一时间看着客厅里的亮光被晃了晃神。


“还知道回来啊,小兔崽子!!”你一拍桌子冲他吼道,“给我站那——交代清楚,逃课干嘛去了,不交代完不许吃饭!”


“姐姐,我错了——”萧逸丝毫不怕你,他早就摸清你刀子嘴豆腐心的套路,骂的越狠其实越说明不是大事,他把滑板放到门后,偷偷摸摸地从后背拿出一捧鸢尾花,那双曾经充满警惕和防备的双眼里早就盛满了少年该有的热情和笑意,“生日快乐,我家的顶梁柱,工作辛苦啦!”


你接过花束,淡雅的花香甜甜的传来,你一时间也说不好是感动还是感慨,你因为连轴转的工作连饭都来不及做顿好的,虽然不至于把生日忘到八百里开外,但肯定是没有心情给自己过,打算今年吃完面打发打发算数,没想到家里的小孩居然会记得。


其实也不一定要多么隆重的仪式,有人记得,有人送花,有人给你起哄许个愿,热热闹闹的吹个蜡烛,这就已经算很快乐很幸福。


你看着忙前忙后的小萧逸,他的个子窜的快,这会儿已经需要蹲下身子来和坐着的你说话,他还找了一群小猫小狗给你排节目,你看他拎着小狗勾的前爪子,一字一句给你唱happy birthday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再无家可归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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